小房

躺太久了已经完全忘了该怎么做饭了
变成只会喊妈咪饭饭饿饿的形状了

【all27】多年后的一次同学聚会

※非喜闻乐见打脸向注意

※前面有一大段瞎逼逼假装是交代背景

※……大概是把ty娘在原著里淡化的某些东西放大了

※路人第一人称警告,路人与27是同学,无路人27

※all27在细节上,大部分是吹27彩虹屁

※很久以前就想写了但一直没机会,好像撞车了……但剧情不一样的










普通。

用来形容我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普通地从一所三流大学毕业,普通地在一家不出名的小企业做着枯燥的工作,普通地到达了该要娶妻生子的年纪。

我与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没有什么不同。

大概我也会继续碌碌无为地走完我的人生吧。

——如果没有遇见他的话。






我的中学生涯是在一个名叫并盛的小城市中度过的。

因为性格比较孤僻,所以刚转学到这里时,我并没有听说过“废柴纲”的名号。

但就算我知道了,我想那时的我也无法将这个带有侮辱性质的称呼与那个瘦小而狼狈的男孩对上名号。







那是一个雨天。

我做完值日,从储物柜里拿出伞,在教学楼的门口遇见了他。

他不算高,而且十分瘦弱,光从背影来看的话说他是个女生也不为过。

他满身都是水渍,头发乱成一团,隐约可以看见其中几缕还黏糊着一些灰色的不明液体。

他的书包被他抱在怀里,看不太清。

『你在干什么?』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他似乎没有想到还会有人在学校,猛地向后一窜,在看清我的模样后也没有放下警惕。

『我在等雨停。』他说。

『我带了伞的,只是被人借走了,所以我想等雨停了再回家,』他嗫嚅着,『不过这雨好像没有什么要停的样子……』

『如果你急着回家的话,可以把书包顶在头上一路跑回家,不过就是有可能会感冒。』我善意地提醒。

谁知他却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行的,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书包里有给妈妈的礼物,打湿了就没用了。』

他将书包递到我面前。

我这才看清书包的真面目,那其实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书包,布面似乎是被谁用力地揉捏过,有些发皱。里面则装了一个用红缎带包扎的小礼物盒。

这大概是他全身上下最干净的地方了。

『你这一身怎么弄的?』我指着他衣服上的污渍。

『……摔了一跤。』他十分尴尬。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是一时同情心起,又或许是某种不知道的原因,我撑开了伞,却不急着走。

『我家离学校不远,』我顿了一下,『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家清理一下,毕竟是你妈妈的生日,一身水渍还是有点不太好。』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谢谢你,久部君。』他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你真是个好人。』

我对他突然发好人卡的行为表示不满。

“弄好了就赶紧走吧,”我说,“你妈妈还在等你。”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妈妈,男孩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将家里不常用的伞递给他。

他接过了伞,“我该什么时候还给你呢?”

“随便你,反正这伞我也不常用。”

“下次可别随便借别人东西了啊,滥好人也别整得自己下不来台。”我的语气不算很好。

他好像是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了。”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谁知他就先行打开门准备离开了。

“天色不早了,我要早点回家才行。”他笑着对我说。

他顿了顿,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对了,我叫沢田纲吉。”










后来我也渐渐融入了我先在所在的班级,与相熟的朋友嬉笑打闹,过的倒也挺快乐。

不过就是很久没看到那个自称为“沢田纲吉”的人了。

——倒不是介意他借走了伞,那把伞就算送给他也无所谓,只不过他毕竟是我来到新学校相熟的第一个人,还是很重要的。

我的同桌叫上山作,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在一段时间的接触后,我与他相处的也能称作“挚友”了。

“你知道废柴纲最近为什么一直没有来学校吗?”某节课间,他突然神神秘秘地对我说。

“废柴纲是谁?”我十分疑惑。

他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哎呀,忘了你是刚转学过来的不知道他了。”

“废柴纲啊,就是那个又邋遢又不好看学习体育样样不行总是倒数第一连女生都比不过的史上最大废柴啊。”

我皱了皱眉,“他废柴又有什么关系?他也没有惹别人,为什么要给他取这样一个……如此侮辱人的外号?”

上山无奈的摇了摇头,“虚荣心啊。”

“他们需要一个可以欺负的对象,”上山用手指了指上面,“用欺压弱小来证明自己的‘强大',然后以此获得满足感。”

“而无论各个方面都十分差劲的‘废柴纲'就成了他们最好的‘猎物'。”

“可笑吗?”上山缓缓地说。

我十分愤怒,“这有什么意义!”

“对他们来说,欺负‘废柴纲'本身就是一种乐趣,一种消遣,一种独特的意义。”

“就没有人跟上级反映一下吗?”

“你想帮助他?”上山转过头。

“推荐你还是不要了,之前也有过想要帮助他的人,结果被逼的转学了。”

“听说后来那个人的家庭也散了。”上山想了想。

“我刚才怎么说来着?上面的人想要获得更多的消遣。我们这些没钱没背景的普通人还是少管这些事好了,免得整得自己家破人亡。既然那些人要搞得只有沢田纲吉一个,我们这些平民还是只要保住自己就好了。”

“明哲保身吗……”我沉默了。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你说,沢田纲吉?”

“你不知道吗?”上山十分惊讶,“沢田纲吉就是废柴纲啊。”





沢田纲吉后来约我出来见了一面。

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淤青,手里拿着那把伞,不住地向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久部君,最近被一些事情耽误了,才没有及时还你伞的。”

我神色复杂。

“你的伞……后来那些人还给你了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答道:“当然还给我了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

我接过了伞,犹豫了再三,还是慢慢地说道:

“我们……最近还是少来往吧。”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良久,他才僵硬地道:“……久部君,你都知道了吗?”

我缓缓点头。

“算了,我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了,毕竟我们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他无奈地笑着。

“我能奢望什么呢?像我这么没用的人,我能做到什么呢?”

“不是这样的。”我忍不住打断了他。

“你的人生是由你自己决定的,”我干巴巴地说,“就算现在遇到了一些……坎坷,但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耀眼的人。”

“我?”

“是的。”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们不会是你人生永远的阻碍,顶多算个小石子儿。”我装模作样地比了个小圈。

他破涕为笑。

“原谅我只能说这些没有用的空话,我也做不到什么,甚至现在只能远离你。”

“但你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的。”



————————————




后来我的母亲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处理急事,我便先行告辞离开了。

走出门的一瞬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我回头看了一眼。

周围的人们莺声燕语,只有他一个人形单影只。

他朝我挥了挥手。









后来我便渐渐地与他疏远了,他依然在被别人当做乐趣欺负着,周围的同学,包括我,只能对这些熟视无睹。

“他活该嘛,”一名女生鄙夷地说,“那么废柴还敢暗恋笹川京子,可真是不自量力。人家不过是对他的态度好了一些,就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照这么说,我猜他以后还会暗恋山本武呢。”

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

“我觉得这样说一个人不太好。”我终于还是没忍住。

“哦?你想为他出头?”领头的女生挑衅地说。

“我只是觉得你还没有接触过他,你怎么就可以随便评判一个你不熟的人?”

“难道你接触过吗?”

“……没有。”

“那你在这说什么没有用的话?”她笑了起来。

“你也想尝尝被孤立的滋味吗?”她挑衅地说着。

我沉默地回到了座位。

周围满是喧嚣,而我终究是被自己懦弱打败了。

上山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真正地成为了一名路人,我不再会一时冲动而做些什么看似很美其实一点用都没有的事情,我“长大”了。

我看着他日复一日地被欺负。

我看着他在一个不合适的地点与场合跟自己暗恋的女生表白。

我看着他开始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我看着他的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优秀人,就连那个一向孤高的风纪委员长也对他另眼相待。

我看着他,越来越耀眼。

直到没有人敢欺负他。

『你一定会成为一名非常,非常好的人的。』






————————————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时我没有选择疏远他而是顶住压力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话,我是不是也有机会像他的伙伴一样充满色彩。

普通人总是会做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他们擅长异想天开。

他也喜欢异想天开。

在那天下午,他吹头发的时候,我一时兴起,问他他有没有什么愿望。

『愿望吗……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成为像山本同学一样受欢迎的人。』他腼腆地说着。

但他与我们不一样。

他做到了。

在离开了我们之后。








我一直对他抱有愧疚。

我愧疚我当时的软弱与屈服。

年少时的正义感早已被时光磨损得所剩无几,但就是那剩下的一点点,却一直在催促着我前行。

记忆中那么多相熟的同学的身影,可是只有他的最清晰。

我要向他道歉,一个时隔多年早已失了效应的道歉。

人是自私的。

道歉无法抹去冷漠带来的伤痕,那只会让加害者心里稍微忘记自己的罪行,然后让被害者再次回忆起当时的痛苦。

我痛恨校园暴力,可我却无能为力。甚至最后依然成为了万千加害者的一员。

他是我心中的一个郁结,他成为了我心中的翻不过的大山。

我会永远对自己的懦弱愧疚。

我想这应该就是他想看到的吧。










与他的再次见面,是在一次同学聚会上。

当初皱在一起的面容长开了,他变得极为英俊,但却依然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

他年少时的朋友依然在他的身旁,他坐在酒吧的沙发上,与那名黑发男子轻声交谈,像是说到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他们一同笑了起来。

黑发男子温柔地摸了一下他的头。

银发男子收敛了自己的坏脾气,静静地守在他的身旁,偶尔对黑发男子过格的行为做出警告。

没有人敢去接触如今已如此耀眼的他。

有女生大胆的走上前,目标却是那名黑发男子。

“山本君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山本武指了指自己,“我在做阿纲手下一个分部的主管啦。”

“阿纲是指……沢田……纲吉?”女生不可置信。

“对啊 。”山本笑着点了点头。

我在此时看清了她的模样,她就是当初那个在教室诋毁他的人。

女生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仿佛存在着什么透明的壁障,将我们牢牢地分开。

他们是独特的。

他突然对身边的银发男子说了些什么,端着杯酒,直直地朝我走过来。

“好久不见,久部君。”他向我打招呼。

“……好久不见。”我僵硬地回着。

在如今的他面前,我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刚刚看你一直看着我,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啊……是的。”

我鼓起了满腔勇气。

“对不起!”

他被我吓了一跳。

“我对我当初……疏远你的行为……感到抱歉。”

“明明你没有做什么……我却……”我哽咽着。

“没关系哦。”他轻轻地说着。

“那些事情,我早就已经记不清了。”他困扰地挠了挠头。

“我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人,遇到过很多很多的事,它们改变了我。”

“可能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你说的这些事很重要,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更多值得我去在意的事情要做。”

“我找到了更有意义的事情。”

门前传来汽车的轰鸣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酒吧的门口。

“蓝波大人也要参加阿纲的聚会,哈哈!”

“蓝波!都说了不能随便来啊!”他大声地向外喊着。

他抱歉地对我笑了笑,跑出门去。

银发男子紧跟其后。

至于山本武——这个曾经的校园明星,则是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不用担心,”他的笑容透着一股深意,“伤害过阿纲的人可能阿纲他会忘记,但我们不会。”

随后他也加入了门口的混战中。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那个温柔而包容的人或许会忘记过往给他带来的伤痛,但他身边的——他重视而且也重视他的人是绝对绝对不会忘记的。

——他们会百倍奉还。










————————————





任谁都想守护这一份奇迹。










—END—

27不是不在意了,毕竟那么多年的阴影,只是为时已晚,而他找到了更为重要的东西,他不在乎这些是是非非了。

————

根据“在遇见他们之后他再也没有为自己而哭过”合理推测再遇见r爷之前27是个比较懦弱容易自闭的人

都说27改变了守护者一众,其实守护者们也改变了他,但内心的纯粹是永远不会变的。

所以27才说r爷就像是“没有翅膀的天使”,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的。

我很少写遇见r爷之后的27,我更偏向于未知的270与遇见r爷之前的27,因为他们更有创作的空间。

而27本身创造的奇迹已经够多,原著已经可以完美地展示出他的美好与奇迹,再创作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但太太们依然写的很好我吹爆)

可以说,27本身就是奇迹。但我笔力不足写不出这样的感觉。

我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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